下了一夜的雨,夏天最后的炎热也被驱散得无影无踪,就那么一下子进入了秋天。夜半,宋亚轩在雷声中惊醒,梦中拥抱他的那道体温现在让他细细颤抖。他不能在睡不着的夜晚小跑到另一间房了,那里有个不论怎么被他吵醒都不会生气的人。
【资料图】
黑暗中宋亚轩无声地做着口型:
“哥哥”
“马嘉祺”
惊雷白光照得满室亮堂。他几乎是在轻轻念着。
大家对他说:“马嘉祺是你哥哥。”
他讨厌哥哥。从很久以前就是。
“我只喜欢马嘉祺。”那天好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说,马嘉祺气息靠近时却让他无比后悔起来。已经变成如履薄冰的孤注一掷了。海盐薄荷的味道沁入他身体里,专属于马嘉祺的味道,他闭上眼睛——很久之前,这个味道一接近他便紧张得无所适从——现在让他难以清醒。可是马嘉祺开始生气了。宋亚轩读不明白他的神情。
“别任性。”那天开始,马嘉祺开始自称他最讨厌的[哥哥]。
[睡了吗?
[我睡不着,马嘉祺
笑死了,他想,什么叫任性。他们凭什么把他当小孩,把他的行为当作随性之举?他凭什么觉得他任性?他凭什么生气?他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搬出来是在示威?离家住宿不到一个月,他觉得日夜煎熬,发出去轰炸的信息回音寥寥。他为自己的心情气急败坏起来,可是他更想要马嘉祺急,不论多寡,他只要一点点回应,就足以消弭所有的揣揣和难耐。
[马嘉祺
...
[哥哥
[哥哥可不会和弟弟接吻
雨声不停。宋亚轩把屏幕摁灭,那一句[我好想你]被他的痛苦焦躁与执拗揉碎在无声的黑暗里,再梦见马嘉祺,对他来说会变成更难熬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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